奎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自己终归是作为旁观者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可他怎么也不能接受宣叡仁现在做的一切。
毕竟,隐瞒着自己感受的想要保护他,却徒劳无功。
“所以,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恩…只要金宇硕想要的我都会帮他得到,不想要的我都会帮他除掉,为了他,哪怕是杀人也好,只要…他如果有一天知道了那些,不会恨我就好。”
“恨你…他凭什么恨你?”
我们都战战兢兢的保护着自己的一切,以为穿上了铠甲,带上长剑和盾牌一切便安然无事。
可却不知道身边的人身后的人,举着长枪对上自己的胸口。
砰—
再见。
‘嗡——’
“有事吗?”
“谈谈吧。”
总归是知道的。
事情的开始和结束会如何。
但却总是猜不到,事情的过程是怎样。
窗外的风吹着枝桠弯起身子层层叠叠的忽闪忽闪的刺啦啦的叫着。
手边的咖啡杯里,须臾缥缈的雾气迷迷蒙蒙着捂上他的眼睛,让他的耳朵更加敏感。
听见的却是不想听见的。
“所以,那些照片传到你们公司你也无所谓是吧。”高民秀说着话,双手从咖啡杯上撤了下来。
“无所谓。”
“哈,你这么一说就像是我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事情了一样。”
金宇硕看着他,嘴角微扬依旧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着明明是自己曾喜欢了许久的眉眼,似乎是想过了很多次的面容:“还有吗?”
“宣叡仁啊。”
“你觉得,他对我重要吗。”
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尾。
却拦不住自己的执拗。
误以为会有变化和转机。
“发生了这么多,也该结束了。毕竟,高民秀,我们都不会一直是17,8岁的孩子,总是担心这担心那,总是觉得,如果怎么样,就世界末日了。”
“你真的确定吗。即便我说,你爸妈的死根本不是场意外?”
——
李欢喜醒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床头柜上的水杯依旧是满满的,只是失去了热度。
扶着床边站起,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有些发麻的腿在瞬间有些脱力,而后轻微的叹了口气,站在那里没了动作。
‘叮咚——叮咚——’
门铃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
‘叮咚——叮咚——’
没人吗家里。
走去开了门,而后傻了眼:“叡仁?你这是?”
“唔,我刚从医院跑出来,没事。”
“怎么了吗?”
“我饿了,给我做饭吧。”宣叡仁撇撇嘴,扯着欢喜的衣服撒娇。
“额,好,等会。”欢喜受不了别人这样,转身就走,眼前却晃过什么,而后有什么捂住了嘴巴,失去了意识。
宣叡仁抿着嘴看着就那么倒下去的人,红了眼圈。
“所以,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会主动离开吧。”
时间慢慢接近中午。
平日的周末,现在已经充满了电视剧和厨房叮当声的房间,只是这一日不是平日。
墙上的时钟还是那样滴答滴答的响着期盼着平日的周末。
唯一有人在的房间虚掩着房门,铺着白色床单的双人床上熟睡的少年被绳子缠住。
宣叡仁关了花洒,没有拿毛巾擦掉身上的水,就那么大刺刺的站在欢喜房间的试衣镜前,看着自己身上那些还未结痂的伤口和青紫的痕迹而后看看床上的欢喜,木然的就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高民秀,李欢喜变成了自己。
可是应该不一样吧。
他沉默着爬上床,依偎在少年身上,带着哭腔开口:“欢喜啊,你会不会因此恨我。”
却听不到回答,yao 效果然不会这么快消散。
他坐了起来,挺直了上身,身上的水滴蒸发中让他的皮肤表面浮起一层小的疙瘩,指尖点在纽扣和衬衣上,随后轻柔的一颗颗解开,继而脱下衬衣在绑着的手腕那卡住,也就推到那没了动作。
他的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去思考什么也不在去想,他的手搭在对方的腰间,而后半俯下身子,温柔的像是在炎夏中碰触好不容易买到的冰淇淋,轻啄着对方的唇,用舌尖勾勒着对方的唇形。
却突然想起什么又支起身子。
“欢喜啊,你知道,那件事啊…真的很疼,太疼了,所以,至少还是我来忍受吧,这样的话,不要恨我了,不管你清醒的时候看到什么,都不要恨我了。要怪,就怪你喜欢上他喜欢的人吧。”
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而后像是下了决心,再次欺身,手指灵巧的在欢喜的身体上移动,像是点了火一般所到之处都泛起微微的粉红色,而后停在腰间,随后骑坐在对方身上,拉开拉链。
嘴角勾起一丝甜美的笑。
他苦笑着发现,自己似乎从高民秀那里学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以至于在这样的时候动作熟练的让他自己都忍不住反胃。
手中握着的那物起了变化,身下的人哼唧了几声,他直起身子抿紧了唇,嘴唇的颜色变得惨白。
突然的就那样的坦诚相对。
在这日透过纱帘闯入房间的日光显得一切都白的刺眼的时节。
宣叡仁握紧了手,十只深陷入手心,脸上带着些许迷茫,而后松开的手指握住对方,腰身下沉。
刚刚上了药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下,紧闭的双唇溢出一声低吟。
“宣叡仁!你在做什么!”
从一开始便说过。
我们不会知道。
我们的决定,害了谁。
是你是他,还是自己。
未完待续